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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院的动静持续了一炷香。
两名丫鬟蹑手蹑脚的合上房门之后忽的看到守在门外的杨无为，手中脸盆一时没拿稳就要落地。杨无为手疾眼快，右脚脚尖顶住脸盆，又捏住了一起滑落的汗巾。便露出了笑容来：“二位，有事相问。”
往东十数步，觅了个僻静处，杨无为客气的问道：“两位姐姐，是一直伺候你家夫人的吗？”
“是，是。”
两人哆哆嗦嗦的，双手一直在打颤，都不敢抬头正视他一眼。
为了让二人不要如此紧张，杨无为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耍宝。虽只是他下山时候看到的那些风流公子使的花言巧语，不过用在这两人身上到是颇有效果。她们也是被逗乐了，一颦一笑间也是对其有问必答。
二人分别唤作春香梅香，都刚满十五。春香是十年前潘虎买来的，梅香是徐兰八年前买来的。两人初来之时还不懂得规矩，都是一边跟着徐兰一边学的。
根据她们二人所说，徐兰平日里很严苛，对她们也时常打骂。不过逢年过节的赏钱未曾少过，隔一两年也会让她们轮流休息一月。若是想要出山庄玩玩，也可跟着庄里的船只去外看看。
人无完人，没有什么极恶之人也就没有极善之人，自身充满矛盾的才是丰富的人格。徐兰就很好的诠释了人这个字的含义。
问完这些可有可无的事之后，杨无为打听起了明月和徐兰这几月有何反常的地方，往日又都做些什么。
春香梅香两人是互看一眼，面面相觑，明显有所顾忌。无奈，杨无为又拿出了潘虎来说事。毕竟这是关乎到他们老爷身死之谜的，可大也可小。
半响，春香左顾右盼，拉着杨无为近些道：“杨少侠，两位夫人的关系好的奇怪。”
“奇怪？”
好就是好，不好便是不好，什么叫做好的奇怪？
“两位夫人往日里很少当着我们下人的面说话，不过大夫人从来没在二夫人面前发过火。有几次，二人好像还睡在一起。”
“睡在一起？”
杨无为更是如丈二金刚了，这是唱的哪一出？
“对。”
梅香也跟着凑了过来，低声细语的说道：“有几次熄灯之后，我还听到过二夫人房中传出嬉笑之声。”
“可有何规律？”
“不固定，有时是月初，有时月尾。有时是晴日，有时又是雨季。”
梅香晃荡起了脑袋，眼睛时不时的眨着：“要说有何异样之处，那就是大夫人那几日都是宿在二夫人房间的。”
“你可确定？”
这巧合多了，可就像是人为了。
“确定，我见过两三回。我们睡觉的屋子就在二夫人屋子东侧数步，有什么动静肯定能听到。”
徐兰和明日的关系应该不单单是大房和二房那么简单。二人定是有秘密的，“多谢两位姐姐了。”
杨无为作了个揖，道别了她们。
他用上了一分内力，将双腿的的力道提上了些，小用了点轻功赶回了灵堂之中。看到早他一步回来的潘熊打算回房休息之时，马上前去阻拦。
潘熊已近一日没有合眼，挺着疲惫的身躯和他来到了堂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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