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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应淮原来伤得很重,他不过一直强撑着。
到了常叔家里,楚怜扒了他衣裳瞧,他肩上最深的伤口看着要化脓,另几处新刀伤一动便浸血,发了高热,昏迷不醒,水都好难喂进去。
楚怜情况比他稍好些,但她的外伤再不处理,估摸两个人要一起躺着等死了。
更棘手的是,他们都没钱。
常叔长吁短叹,和常婶上山,采了些止血清热的草药,让楚怜马马虎虎收拾一下。
第二日晚,封应淮高热不退,楚怜拖着条不能动的胳膊,勉强可以走动,她没有惊动任何人,趁夜色出了门。
当初封应淮给了钱,让常家老两口来作戏骗楚怜和封熄。
可常叔拿不出银子给封应淮医治,他和常婶有个光棍儿子,吃喝嫖赌样样精通,这钱让他们儿子全搜刮去,田也卖光了。
常叔常婶一分没落着,还是老两口孤苦守在渔村里头。
楚怜今晚出门去当贼,这样下去封应淮不死也得烧傻了。
她随便扯块布蒙脸,路边捡了根棍子,走了小十里路进城,摸进常叔儿子屋里。
这人看着怂包,被楚怜揍得鼻青脸肿,却咬死了牙说没钱。
楚怜只翻出来几分碎银子,开贴好点儿的伤药都不够。
她转身进厨房拎了菜刀,作势要削他耳朵,刀刃割进肉里,那人方扑通跪下求饶,说了把钱藏在哪儿。
楚怜当夜搞了六十多两,敲开一间医馆,揪了个山羊胡的郎中,连夜赶回渔村。
郎中给封应淮诊了脉,上了药。楚怜熬好一大碗药给他灌下去,晌午男人发了汗,烧退了。
她此刻松了口气。
楚怜想,等封应淮能睁眼了,她就走。
他的人应该没几日便会找来。
郎中开的药一日三服,常婶洗了个炉子给楚怜用。
夕阳时分,楚怜便蹲在院子里烧火煎药,天气渐暖和了,她给炉火烤得满脑袋汗,身后传来淫/邪笑声,“哟,哪儿来的小娘子啊?”
“老娘,不是你给我找的媳妇儿吧?”
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踹开院门,眼角嘴角都是淤青伤痕。
楚怜认得他。
昨晚她才揍了他一顿,差些削了他耳朵。
常叔和常婶的儿子叫常大山,他被楚怜抢光银两,又回来找爹娘打秋风。
“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!这是借住在我们家的贵客!”
常叔打渔不在家,常婶端着了簸箕走出来,一把拉过楚怜将她推回屋里,手里东西砸向常大山,“你还没死外边啊!”
“好你个老东西,你儿子昨晚半只脚都踏阎罗殿里了,就是你咒得吧。”
“家里头你们还藏了多少银子,都给我拿出来,半边身子都埋土里了要什么棺材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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